春香說: 10 月 18 號是先夫逝世四週年. 該日, 他心臟病突發, 倒斃于藍球場上. 撰此文以玆記念.
星期六早晨, 和家人吃著肉桂葡萄乾奶油麵包, 思緒沒防備的, 飄回在猶他州大唸研究所時, 時空是 1978年的冬天. 當時, 先夫和我最享受的餐點, 是每星期三中午, 相約到學生活動中心, 吃甫出爐的麵包, 塗上厚厚一層蜂蜜, 奶油. 研究所學生, 過日子是一毛一毛的算. 我因臉皮薄, 每每由先夫告訴 server, 奶油塗厚些, 蜂蜜多加些.
室外冰天雪地, 室內, 融化的奶油沁入熱呼呼的枕頭麵包, 傍著心上人, 暖意從心底穿透全身, 真不覺得冷. 某次, 先夫在地上檢到五塊美金. 吃完麵包, 牽著手, 走到冰淇淋館, 享受天賜的甜點. 年輕的認知, 以為這種幸福乃理所當然的! 29 年後, 夫妻已在不同的時空裏 (dimension).
我正奇怪眼角怎麼總是濕濕的, 揩不乾時, 家人已問道: "嘿, 別告訴我們, 妳自律神經失調到, 吃片麵包, 也會落淚." 又哭又笑是啥滋味, 嚐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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